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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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晃哑了好一会儿，嘴巴里发苦，“爷爷不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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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吧，但他觉得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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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曜顿了顿，“晃晃，今天是立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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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温酒一盘饺子，奶奶在时，他们老两口每年立冬都这么过。很神奇，奶奶走后，每年立冬夜里都下雪，爷每年这一晚都立在树下陪着她，这是他们老两口的约会，我也只能替爷烫一壶酒，煮两碗饺子，然后就回屋睡我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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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曜说着垂眸笑了笑，一字一字缓声轻念道：“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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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两口缱绻一生，生和死都是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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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晃心尖上陡然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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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不懂，只觉得心里空又满，酸涩又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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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曜注视着院里的老人，手上无意识般地轻轻捏着林晃的掌心，一下又一下，捏完又去拨弄那枚素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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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晃忍了一会儿，但他却没完没了，捏着五根手指搓来揉去，把玉一样白的皮肤搓弄得绯红一片，也不知道究竟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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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晃把手揣进睡衣兜里，不给他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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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难受么，邵明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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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曜摇了下头，“伤感也有，但又觉得安心。奶奶的忌日是我们爷孙在人间的时间标，每到立冬这天，就知道奶离开我们又多了一年，我又大了一岁，爷也又老了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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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晃听着，看一团团白气随着邵明曜说话从他嘴边呼出，在空气中蕴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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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邵明曜忽然说，“快到我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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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晃垂下视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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