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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他们之间的处境尚未沦落到无路可走的境地,他甚至能感受到裴彻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去缓和这段关系,但这已经是闵琢舟舒适圈之外的做法,让他感觉到一种……灵魂的不堪重负。
有悸动、也有酸楚,光是想想就会觉得疲惫,还未做出回应就已经望而却步。
这种感觉令闵琢舟很不舒服,有时候他甚至想逃,却又强撑着体面故作无所触动。
这种心思裴彻大概永远理解不了,他垂眸看着闵琢舟,只能看见他脸上被酒气熏热的、软洋洋的红意,那之下藏着怎样凛冽的抗拒的薄冰,他尚且意识不到。
“我……”
见闵琢舟一直不说话,裴彻欲言又止地启唇,却看见对方瞳仁在眼眶中轻微地转动一点,视线越过他向后看去,脸上的笑意有些玩味。
“裴先生,”闵琢舟打断他,唇角残存着笑意,用一种毫无波澜的语气说,“季老师过来了。”
裴彻闻声,略皱了下眉心,果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阿彻”。
转头去看,看见季苏白穿着来时那身很蓬松很柔软的羽绒服,他捧着手心吹着热气,不只是不是因为喝多了酒,他眼睛红红的,像是只温暖又惹人怜惜的兔子。
“今天喝酒喝得好高兴,”季苏白声音温软,全然是一副醉态,“在医院住那么多天,快要憋死我啦。”
裴彻见他一副将倒不倒的样子,想要伸手去扶,但不知是不是脑中那根迟钝了二十几年的弦,最近终于有了开窍的征兆,他犹豫一下,只把季苏白扶到旁边的花坛上坐着,克制开口:
“医生说你现在不宜饮酒,下次别喝这么多了。”
“也没人为我挡酒啊……”不知是不是因为有酒精作为借口,季苏白说话比以往更加放肆,语气几乎称得上嗔怪,“我一个人做在桌上,可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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