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停顿一下,才说:“我们裴家,养不出这种杀妻求将的人物。”
银白的发丝被灯光烘得暖黄,老裴的语气并不严厉,他的声音平静得更像是一种陈述,却带着长者的威压,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和气。
裴御东在表达对自己儿子的信任,他相信裴彻不会做出这种事;同时也是在逼他,逼他说出更多的隐情和真相。
但裴彻依然不语,长且浓密的睫毛盖在眼睛上,给瞳仁加深一层墨色。
老裴秉持着对后辈宽容和耐心的优良修养,又等了裴彻两分钟。
见他仍然是那副“非暴力不沟通”的样子,老裴不高兴地皱紧眉,突然抬手抄起手边那张“王八大作”,揉成揉成一团扔到裴彻身上。
揉攥成团在空中抛出一条弧线,擦过裴彻的发梢,又直愣愣坠在地上。
老裴:“你能不能给我说句话?谁教你这么拧巴?”
裴彻就那么笔直站着,仍然没有任何回应。
裴御东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有点子轴劲在身上,但没想到他能这么轴,这位上了年纪后就没跟别人急过眼的老爷子火气“蹭蹭”地烧上来,他忍无可忍,中气十足地怒声呵斥:
“你做出这些事情的时候脑子摇匀了没有?你什么也不说问题怎么解决?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摊开说的?你又不是去祖国大西北搞建设,难道还能签什么保密协议不成!”
蓦然,仿佛空气被无声抽干,苛责声戛然而止。
恰似巧合,屋外拍打窗棂的风都静默一顿。
原本是一句怒上心头、脱口而出的气话,等老裴自己说完,眉头却比刚才皱得更深。
他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神色,用端详的目光一寸又一寸地审视着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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