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退一万步来讲,他要是因为自己见死不救才走的,会不会化为冤魂缠着她不放,还要向她索命啊。
可是走向他的那一刻,宝珠又后悔了,特别是他居然让自己拿针线为他缝伤口时,就差没有直接昏过去,唇瓣翕动,哆哆嗦嗦地问,“我,我手抖怎么办啊。”
宝珠掀开薄白的眼皮,偷偷地看了一眼他血肉模糊里露出森森白骨的伤口,立马闭上,嘴里大念阿弥陀,佛南无观世音菩萨。
沈归砚知道他是在强人所难,语气尽可能温和地握住她的手,像是将自己的生命托付于她,“你就当是在绣花,不要怕,你夫君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一说绣花,宝珠尴尬得囧着脸,长长的睫毛垂下眼睑, “你难道不知道,我女红很差吗。”
唯一一次女红还是自己扎了十根手指头才绣出的荷包,可惜还没送出去就惨遭嫌弃。
想到那个荷包,沈归砚眼底的温柔软得像一滩水,“宝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差,只是不熟练而已。”
沈归砚摊开她的掌心,以指尖为笔在她掌心写下《我信你》,无论言语的表达有多渲染煽情,都比不上普普通通的我信你三字来得震撼。
他的信任像是给宝珠注入了一剂强有力的力量,只是目光落在皮开肉绽的伤口上,心头仍是不受控制的轻颤,咽了咽口水,“那我缝了,你要是疼的话,你就咬枕头,知道吗。”
“好。”
因为要缝线,屋里点燃的灯火多得亮如白昼,浓郁的血腥味萦绕在鼻间经久不散。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把他当成人看,当成一个绣架的宝珠发现自己还是做不到,在针刺破他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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