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愿说啥说啥,你别放在心上。咱身正不怕影斜,脚正不怕鞋歪。时间一长,谣言就没了。”春心拉着香惠的手说:“别伤心了,我给你踅摸一个,你想要啥样的?就跟老婶说。”香惠长叹一口气:“前院的把我名声搞臭了,我还能指望嫁个啥样的呢!这些日子,我一看别人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心就难受,像魁子哥这样的怕是这辈子也找不到了!”春心抚摸着香惠的手说:“傻丫头,你魁子哥有啥好的,比你魁子哥强的有都是。”
春心想把她嫁到外村,免得再受闲话困扰,便托人给香惠找婆家。六指儿觉得娘家侄子白锋符合条件,想成全一家人:“哎,她老婶,我跟你说点儿事儿,大后屯白一刀是我婆家侄子。那小子长得贼精神,身大力不亏,干啥都中啊。虽然家境一般,但自个儿有两间房,啥负担都没有。他有劁猪手艺,以前经常在各村转。一刀说,两个月前,还来咱屯劁过猪,对香惠印象挺好的。”
春心忽然一拍巴掌:“想起来了,这都有日子了,他来劁猪,说我家的猪茬高得重劁一遍,不然影响长膘。我看那小子挺好,有门手艺比啥都强。”六指儿说:“她老婶,如果香惠有心思,就抓紧安排个时间,让他俩见一面。”春心拉着香惠的手说:“香惠呀,你看,相不相看?”香惠说:“我对白一刀有些印象,人呢我没啥挑的,老婶你替我做主吧。”六指儿又吞吞吐吐地说:“只是有一样,我娘家成分不好。”本以为香惠会在意,没想到她只沉吟一下就痛快地应下了:“像我这样的名声,还想挑啥样的呢!”六指儿闻听,喜出望外,表示会尽快给侄子过话。
第二天上午,六指儿就把白一刀领进了老宅。寒暄过后,春心开始在外屋烧火做午饭。这白一刀心眼儿实,面子矮,一见大姑娘脸就通红,连话也说不灵活了。老憨从生产队回来时要吃午饭了,他卷一棵叶子烟,和白一刀唠起嗑来:“劁猪劁几年了?跟谁学的呀?”白一刀老老实实回答:“四,四年了,跟我爹学的。我爹前年就不在了,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人。”
“会喝酒吗?”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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