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过不过啥意思,我早晚得让你大哥给气死!”香柳劝说:“大嫂,你别跟我大哥一样的,他今晚儿不能回来了,咱先睡吧!”艾育梅说:“香柳,你好好看家,我还出去一趟。”香柳拉住大嫂,带着哭腔道:“我不让你走,我怕你寻短见。”艾育梅厉声道:“我去找你大哥去,你好好看家!”
香柳不再牵扯,见嫂子匆匆出去,心里却慌慌的。她等了许久,也不见大嫂回来,等着等着就侧歪在炕头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她被黄士魁叫醒了,揉揉眼睛说:“大哥你可回来了,嫂子说去找你,去有时候了。咋?她没有找你呀?”黄士魁皱起眉头:“你嫂子找我去了?”香柳忽然一惊:“妈呀,她气得脸煞白,这么长时间没回来,能不能寻短见哪?”
一种不祥的预感忽地袭上了黄士魁的心头,他慌了手脚,急忙转身出去。他叫上黄士清、贾大胆、公冶平几个人,在村里挨家挨户寻找起来,连老憨、春心等人也加入了寻找的队伍当中。
时已过夜半子时,寒气异常凝重。脚步杂乱,人影晃动,不时引起几家的看家狗狂吠一阵。村中心道旁的井沿上,一群人影停下来,一束手电光向井里晃动。黄士清不是好声地喊道:“井里有人,大哥,我嫂子投井了!”黄士魁一听,头脑一片空白,心也仿佛泊进了带冰碴的水里,瓦凉瓦凉的。他一屁股坐在雪地上痛哭起来:“育梅呀,是我害了你呀!育梅呀,我再也不耍了!育梅呀,你可坑苦了我呀!啊──啊──啊──”春心用脚跺着雪地,骂道:“该!该!我让你玩,我看你还玩不玩了,你玩起来就钻头不顾腚,像个狗颠肚似的,这下好,没说没管了。”
几个人七手八脚紧忙打捞。辘辘把一阵紧摇,贾大胆踩着柳罐斗抓住井绳,被送到了井下。黄士清趴着井沿的横板问:“大胆,看清没有?”井下传来贾大胆嗡嗡的回音:“看清了,摸到了。”黄士清问:“是不是我大嫂?”贾大胆说:“不是,硬邦邦的,是一根木头墩子。”黄士魁将信将疑,扶着井群子又问一遍:“大胆呀,到底真不是我媳妇?整准啦!”贾大胆的嚷嚷声从井下传上来:“真不是,赶紧把我拉上去吧,顺便把这木头也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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