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漏背着左手,到公冶山面前蹲下来,低头一眼就看见了那六个符号,公鸭嗓又嚷嚷起来:“呀呵,真有闲心!算自己能不能出去吧?这是什么卦呀?”公冶山并不正眼看他:“这是好卦,天泽履卦,意思是俊鸟出笼。”“俊鸟出笼?想得美,你也就自我安慰吧,不把你折腾好歹都不算完的。”鬼子漏探腰故意问,“你算算我背后的手里有啥?”公冶山轻蔑地斜看一眼:“你手里不是攥个鸟玩意儿吗?”鬼子漏一愣,进一步探问:“啥意思?”公冶山摇头晃脑道出一套词儿来:
一身毛,尾巴翘;不会走,只会跳。
房檐下,筑窝巢;吃谷物,叽喳叫。
公冶山知道鬼子漏手里攥个家雀,其实不是算出来的。昨晚,金四眼在大礼堂檐子底下架梯子,用假帽子堵鸟窝抓家雀,帮忙的钱老牤问:“到底抓家雀干啥?”金四眼回答说:“有重要用场,是金连长让抓的。”这对话声从南窗窟窿传进来,公冶山都听见了。现在鬼子漏就站在面前,自进屋始终背着左手,公冶山知道他手里攥着的肯定是家雀。
鬼子漏眼珠一转,把攥家雀的左手伸到公冶山面前,捏着公鸭嗓说:“都说你是神算,我看不一定。你看我手里攥个家雀,你算算,我是想弄死它呢,还是想放飞它?算准了我就放你。”公冶山骂道:“你那是翻巴子的嘴转轴的东西,你裤兜子里出的声听不得!”鬼子漏有些生气:“到这份上了你也不倒槽,别说没用的,我还攥着呢,赶紧算!”公冶山说:“我如果说你想弄死它,你就放飞了;我如果说你想放飞它,你就捏死了。主动权在你手里,不在我手里。”鬼子漏轻蔑一笑:“原来,你也不过如此,神算是徒有虚名啊!”
公冶山故意说:“你本来不想放飞它,可你也不能总攥着它。别看你这么大的人,你恐怕连这么点儿个小东西都弄不死噢!”鬼子漏“喢”一声:“它的生死攥在我手,我要弄死它易如反掌!”说着还晃了晃手里的家雀。“别说大话!”公冶山凑上去察看,突然惊叫道:“呀!家雀拉屎了!”鬼子漏一急就松了手,家雀扑棱棱飞起来,在屋子上空盘旋了几圈,从南窗窟窿飞了出去。公冶山十分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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