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炕了,来回在屋地走动,厚厚的嘴唇撅得老高。鬼子漏起身提示道:“二大,如果没人出主意他俩能私奔吗?能不能是他黄士魁说啥了呢?你要找他算账,可别把我递出去,我不过是帮你分析分析罢了!”鬼子漏看二禄呆愣愣的捏着礼单子,内心有了几分快活。他匆匆告辞,沿着冰雪大门街顶着嗖嗖的冷风西行,走了很远的时候,他回头发现二禄也从胡同口出来了。
二禄晃着水蛇腰走进秦家前门房子东屋时脸色非常难看,狗皮帽子也不摘,老羊皮袄也不脱,抄着袖子抱着膀子,气囊囊地念秧:“也不谁瞎出私奔的主意,你说这人损不损?”黄士魁正在炕头抽旱烟,听到这话令他有些不悦:“二大能不能把话说明白些?”二禄说:“还说什么‘生米做成熟饭’、‘他得认’、‘只是提个醒’,这是人话嘛,啊?”黄士魁这才明白二禄的来意,吸一口烟:“哦,我听明白了,二大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吧?认为是我出的馊主意?”
见二禄不语,黄士魁下了地,又抽一口烟:“二大,你应该知道,我黄士魁长这么大还没给谁出过馊主意。你知道当时都是咋说的吗?我现在就跟你原原本本学学。大队正在开会,香兰就领迟老师来找三大,三大去你家一趟没劝成,迟成翰要上公社告你大要彩礼,被三大给劝住了。香兰和迟老师走的时候,我怕他们想不开就跟了出去,在大队西院杖子边上,我问他们打算怎么办,迟成翰说这礼单不能接受,见他要走,香兰说跟他一起走,迟成翰问是私奔吗,香兰说私奔就私奔,迟成翰觉得私奔不光彩。我说,‘如果真是生米做成熟饭,那逼着二大他得认,可是真没别的办法了吗?’香兰说,‘没有再好的办法,顾不了那么多了。’我说,‘如果你铁了心跟他,真走了那步就无法回头,可不能后悔,说我只是给你提个醒,主意你自己拿。’可香兰狠下心要跟迟老师走,我说,‘外面正刮大烟炮,非要现在就走吗?’香兰说,‘现在就走。’就这么个过程,二大你怀疑我出的馊主意,我冤不冤?”
正在炕里哄孩子的艾育梅说:“二大呀,这回听全乎了吧?别人听的只是片言片语,也许是故意给你们掰生,可不能别人说啥信啥。”
二禄像卖不了的秫秸戳在那儿,黄士魁把烟头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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