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齐齐涌上了眼眶。
酸胀过后,一颗颗泪珠渐次滑落眼睫,秦霁垂首,把它们接在掌心。
因为他的话难过么?
好奇怪。
她明明早就没把那些事放在心上了,有时也委屈,可她分得清,他帮自己的那些,比带给她的委屈份量更重。
秦霁原以为,不开心的事情不去想就好了,可今日遇到陆迢,才知并非如此。
就算不去想,发生过的还是会留在心底,时日一久,就变成了结,不时在哪里堵一堵。
秦霁哭了一场,伤心过后,是一夜好眠。
醒后她整个人都轻快不少。
几日过去,到了十一月末。
深冬的寒风凛冽,屋内倒是暖意融融,四角都放了熏炉,舒服得让人直打呵欠。
秦霁坐在榻上,翻看铺子里的账册。
几日前,秦甫之把家里的老本翻出来,买下东市的一间铺子送了她。
秦霁起先觉得奇怪,秦甫之接着就告诉她,“里面还有你师父的老本。他说得对,女孩子家得有个来钱的地方。我们思来想去,先给你一间铺子试试手,你若是有想做的生意,便告诉爹,爹去看看。若是没有,你师父说把他的画挂进去。”
秦甫之说到此当即摆手,“依我看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