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拜托你，杀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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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你朋友吗？”布鲁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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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那个苍白的.被埋在病床里的青年。青年的神色有些恍惚，有些不安，又有些遗憾，语气轻柔到仿佛是自言自语。他说：我以为我们是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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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企鹅人说道，他的脸上露出一种介于悲痛和凶狠之间的奇异神色，最终凶狠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了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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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道：“但我的朋友是伊诺克，而非黑昼。若是他终究会变成那个我不认识的黑昼……或许对他来说，死亡也是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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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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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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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瓦尔德深吸了口气，说道：“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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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毫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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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远越好。”奥斯瓦尔德说道，他打了个寒颤，“不然我会死的，蝙蝠侠，我会……死的很难看的。或许我应该去纽约，那里有复仇者们……又或者，我应该去大都会！对，我应该去大都会，只有超人能对付黑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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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敲了敲扶手，说道：“你要走，没问题；但你要考虑清楚，如果黑昼真的想要杀你，超人可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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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瓦尔德愣了一下，头顶缓缓渗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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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承认，蝙蝠侠说的是对的，超人纵然能和黑昼打成平手，也不意味着他能在黑昼手里救下自己——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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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该怎么办……？”他几乎六神无主，下意识地向眼前这位靠谱的蝙蝠侠先生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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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说道：“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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