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柳腰轻（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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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睫毛轻轻颤了一下：“所以……我也慢慢改观了，觉得他，其实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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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祖卿凝视着外孙女那含羞的神色，目中渐渐生出欣慰。他叹道：“他有想过今后该走哪条路？难不成真就一辈子做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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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宁笑了笑，自家相公还是需要自家娘子的袒护：“我想他有自己的抱负，也有一番天地，只是他不说而已，不急。我也会陪着他，一起谋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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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祖卿凝视她一瞬，终是点了点头，笑意里掺杂着些微的感慨与怜惜，缓缓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声音低沉却温暖：“好，外公信你。你从小稳妥聪慧，有你的主张，自己的家，你自然也能打理好。”说着，他从案几上抽出一张纸来，边递边道：“这是我替你拟的几位教书先生的名单，个个有家学渊源、人品稳重。你拿回去与你公公婆婆商量着看，别在这等事上出差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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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宁双手接过，语气恭谨中带着亲昵：“多谢外公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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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祖卿摆摆手，像是说起了最寻常不过的事：“外公不帮你，还能帮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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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天光浅浅地铺在窗棂之上，屋内的灯火早已点起，光影间，温情宛然。二人本打算留在吴府用了晚膳再回，怎料这时便有吴府小厮匆匆进来回报，说国公府那边派人来了，好像是有点要紧的事儿，要他们夫妻二人即刻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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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禀报的是赵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吴祖卿顿觉情形不对，当即沉声道：“事急就先回吧，反正离得不远，你们随时都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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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钧野与蕙宁不敢怠慢，草草告辞，立刻登车回府。夜风冷冽，马车在雪泥中辚辚而行，仿佛也察觉了气氛紧张，一路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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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国公府，厅堂只开了一扇门。火盆燃得旺盛，暖意未散，却压不住那室内沉沉的气息。赵夫人正襟而坐，神情铁青，一双眼睛似要将人穿透，连那一向含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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