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
裴莺双目无神。
交州,他居然拿幽州和两广地区比较。
“夫人?”霍霆山伸手探了探裴莺的额头,不烫。
裴莺拍开他的手,“身体无事,我只是在想今年夏季要如何度过?”
这话令霍霆山挑了眉。
夏季如何度过?
思及方才裴莺问夏季热否,他了然。她这是怕热呢。
霍霆山:“调多两个女婢给你打扇。”
“风也是热的。”裴莺摇头。
霍霆山抬手探向她后颈,那片滑腻的肌肤很干爽,未见有汗意,她通身都是冰肤玉骨,摸着舒服极了。
后颈处的大掌逐渐不老实,裴莺瞪了他一眼,再次把他的手拍开,“这大白日的,你也不嫌羞。”
霍霆山坐于榻旁,如山岳拔地而起,大半的光影被他挡在榻外。
男人低眸看向榻上人,她枕在锦被上,墨发如莲散开,中衣交领处敞得比方才大了点,那片丰润白得有些晃眼。
他喉结滚动了下,忽然想起了昨夜,他将她困于犄角,肆意的在那片雪白处绘上色彩。
裴莺本是思绪混沌,但某个瞬息,一股难言的危机感排山倒海般袭来,她后颈处那小片方才被霍霆山抚过的肌肤下意识的冒起一层鸡皮疙瘩。
裴莺思绪本有些涣散,却几近是刹那就彻底凝聚了,她机警地抬眸,而这一眼恰好望入那双逐渐幽深的狭长黑眸中。
他眼中深似海,巨兽在海中长鸣翻腾,叫嚣着要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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