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六岁。
察觉到裴莺的目光,严兰笑着朝她颔首。
两军会晤,理所当然的设宴。
宴中觥筹交错,场面好不热切,酒过三巡时,明明子女还未成婚,但两人已互称姻翁了。若非裴莺知晓前情,都要以为霍霆山和这位雷豫州相识多年。
宴罢,霍霆山和雷成双议事去了。
所谓兵贵神速,既已决定要向兖州开战,拖拖拉拉毫无益处。
他们离开后,成了裴莺和严兰的主场。
“夫人外交”一词是近代才有,但古代许多情况倒也适用,比如现在。
话题从即将结亲的小年轻身上切入,裴莺问起雷惊鹊:“雷三小娘子近日如何?”
“甚好,她在家中备嫁呢。上回从洛阳回来,她和我说您与霍幽州待她是和善至极,她先前那点忐忑去了洛阳后,全都烟消云散了。”严兰笑道。
有过包厢旁听,裴莺心知雷惊鹊和她这位继母多半不会交心,对方说的这些,她听听就罢了。
继续寒暄。
聊过一轮后,严兰听裴莺意外提到女儿有些晕船,于是提议下船走走。岸边这一片如今都是两军的军营,倒也安全。
等她们回来后,男人们也商议完了,晚宴再次在大船上举行。这回开宴比午时隆重许多,竟还有舞娘在船上载歌载舞。
舞娘轻纱覆面,扭动的腰肢柔软似水,她们纤足轻点,精准踩着鼓点扭动。
酒过数巡以后,武将们已是微醺,两方武将甚至离了席位,拍着彼此的肩膀斗酒。裴莺看着一派的其乐融融,敏锐地闻到了一丝硝烟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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