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博尔赫斯在他的《永生》里说到:“永生是无足轻重的。除了人类,一切动物都能永生,因为它们不知道死亡是什么。”起码,蚂蚁知道死亡是什么,鼯鼠想。
他今天声东击西,汝阿牙带去卯喊宾馆的打手们分散了防守,又制造多头恐惧。这个策应性的小混乱可以扰乱对方的判断思路,给自己争取更多的脱身时间。
这属于“战术性佯攻”,通常需要两个人配合才能展开行动,由于精确地把握时间,他一个人就完成了。
他进入莽城的时间非常短,岩糯根本想不到他会这么快动手,防范大幅度降低。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事情进展这么顺利。
起风了,风吹进木屋,灯泡被吹得剧烈晃动,令他更加心绪不宁,他赶紧爬上床,从后面抱着阿美的身体。阿美呼吸急促,柔滑的肌肤上渗出一滴滴微小的汗珠,他知道这是阿美情热了。
温存过后,阿美睡不着,爬下床给他倒满一杯米酒。屋外晚风瑟瑟,山林发出轻啸声,反而令人感到更加黑暗和寂静。
屋内灯光昏暗,小屋简陋、清冷。
她在想,他走了,这个小木屋又剩下她自己。
“鼠哥,你能走就早点走呢,一个人在外面晃得太久,不容易呢。”她轻声说,自己都好像听不到自己说什么。
鼯鼠眼神变得很温和,夹杂着不舍和不舍带来的悲哀,这是他的职业不应该有的眼神。这就是泰家女孩跟汉族女孩不同的地方:明知道鼯鼠一走就会永不相见,但她只考虑情郎的安危,除此之外,别无他求。假若有一天不小心怀上了鼯鼠的孩子,她也不会怪他,更不会吵着让他“承担责任”,相反,她会把孩子看作是弥勒佛的赐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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