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我笑笑,“原本是想这么干的,亲手杀了他才解气。”
“方应琢,我没对别人说过这些事,跟你讲也不过是喝了酒想找人聊聊天,过了今晚你就当没听过,”我说,“不用可怜我,也不用安慰我,如果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我就把你从这推下去。”
方应琢好像并没有害怕我的威胁,只是点了点头,表示他在听。
“有的人喝酒能做流芳千古的诗仙,有的人喝酒就变成了猪狗不如的畜生,我爸比较不凑巧,就是后者。我妈早早就和我爸离婚,上高中的时候我跟我爸来到粟水,才发现这人有嗜赌嗜酒的毛病。他打我还算小事,但他自己还因为赌博在外边借高利贷,欠了一屁股债。高考之前,我爸跑出去躲债,放贷的人找不到他,就想给他儿子一点教训。”
我把手伸到眼前,手心手背都看了看,自顾自地说:“所以他们就掰断了我的手指。后来的事情就是你猜到的那样,我在考场上没法写字,当然也没考上大学。我爸恶有恶报,前不久遇上山体滑坡,他坐的车被落石砸中,一车人都没活下来。”
方应琢安安静静地听完,嘴唇动了一下,似乎想说点什么,又想到我不让他说不该说当话,最终只是偏过了自己的头。
我先听见的,是其他的声音。
啪嗒。
啪嗒。
两滴水珠猝不及防地滴落在地面上,渐渐晕开,我望过去,发现竟然是方应琢在掉眼泪。
他把自己的手覆盖在我的手上,摩挲的动作十分轻柔,像是想要确认并抚平它曾经遭遇的伤痛,我心中大骇,受不了这么肉麻的举动,险些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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