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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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西顿了顿，放松背后紧握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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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问问对方，还记不记得昨晚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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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记得，她说的每一句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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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西不知道该不该现在问，倘若师尊说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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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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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西想到刚去往凡间那一年，在一个叫做昭安的寺庙，寺庙山下有一个茅草屋，里面住着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女子，有一群凡间高手在暗中护着她，而她在等山上的一个人，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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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刚了解不少关于凡间的事，知道凡间不比修真界，民风也并不是那么开放，相同性别的人相爱，不被世俗允许，等在山下这个女人是皇室的长公主，山上人却削发为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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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过山上小和尚劝告女子的话，一生一世很长，三思而行，不要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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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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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尚且百年寿命，她们修仙之人，少说也有上千年，上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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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西想，她并非不愿意等，只是想要不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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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山下那个女子说的，过错一个人很简单，或许是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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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昨晚，我同您说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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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是决心要说出口，眼神坚定地看向对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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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愿却突然捂住胸口，鲜血从口中喷出，落在云西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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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西瞳孔微微张大，不知这是怎么回事，连忙扶住将要站不稳的人，声音发颤：“师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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