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兵要》出神,书页间夹着张泛黄的便签,是恩师轩辕子当年亲手写的“控险者,控心也”。
这位云游四海的轩辕子,说自己不通兵法,却把“权谋+人心即战场”的道理,刻进了他每一次排兵布阵的思虑里——原来最好的兵法,莫过于将权谋、人心灵活嵌入于战场的实战之中。
消息传来时,城楼上的铜钟刚敲过卯时三刻。
“丞相下狱”的密报被风卷着掠过箭垛,亲兵看见将军擦着惊鸿枪的手顿了顿,枪缨上的红穗子晃得像父亲囚服上的血迹——半月前最后一次见面,陆承钧隔着丞相府的朱漆屏风说:“玄舟,你掌的是兵,我落的是棋,若有一日棋入死局,记得用你的枪,给这盘棋留个活眼。”
此刻他盯着沙盘上西南十六城的布防,忽然明白,父亲下的这步“自囚”棋,早把“权谋”算进了兵法之外的人心。
千里外的皇城,女帝望着舆图上西南十六城的墨线,指尖划过陆玄舟标注的“潼川关三垒”——那是恩师教他的“虚虚实实”之策,表面守关,实则控住三条粮道。
御史台的弹劾奏疏堆成小山,可她心里清楚,真正让她忌惮的不是陆承钧的权谋,是他儿子掌着五十万精锐,而那陆玄舟袖口藏着的,是陆承钧用二十年权谋织就的“人情网”:西南守将多是陆门旧部,粮草调配暗合“连横”之术,连她派去的监军,都曾受恩于陆承钧当年的救命之恩。
天牢的石缝里渗着潮气,陆承钧倚着墙根闭目养神,听着狱卒小声议论“西南军报又至”。他指尖摩挲着囚服上磨旧的暗纹——那是当年给玄舟缝补甲胄时用过的线,如今那孩子把轩辕子教的“权谋转圜”用在兵法上,倒比单纯的刀枪更让人胆寒。
女帝不杀他,不是怕他懂兵法,是怕陆玄舟实打实的军事实力,怕西南十六城的布防,忽然变成扎向朝堂的“软刀子”——毕竟当年在演武场,陆玄舟曾指着沙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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