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先露出破绽的“静峙”。
幽州大营的烛火映着军报,陆玄舟在“奉旨稳守边疆”的诏书上盖了将印。
笔尖悬在“玄舟遵旨”四字上,墨滴落在绢帛上晕开个黑点,像极了女帝眉心的花钿——他知道父亲下狱是饵,女帝的“不杀不审”是棋,而他掌中的兵,是这局棋里最锋利的“活眼”。
忽然想起恩师轩辕子曾在演武场说过:“为将者,要让上位者敢用你,更要让他不敢杀你——敢杀者,必杀其势;不敢杀者,必留其患。”
如今看来,陆家父子终究是把“敢”与“不敢”,熬成了大乾朝堂上,那根谁也不敢轻易折断的脊骨。
这夜的大乾城,有人在天牢数着漏刻,有人在军营擦着兵刃,有人在御书房对着孤灯改诏书。
风卷着雨帘掠过皇城屋脊,吹得“大乾”的龙旗猎猎作响——谁都知道,丞相下狱只是幌子,真正悬在半空的剑,是那五十万精锐握在谁手里,是“杀神”的名号下,藏着的到底是忠,还是这乱世里,不得不有的、自保的锋芒。
次日,狂风卷着沙尘,狠狠掠过贺兰城头。摄政王楚苍澜手扶城堞,远眺之际,花甲之年的眉峰,依旧凝着北疆战场打磨出的锋锐。身后亲卫捧着邸报,满脸纠结、欲言又止:“王爷,三公子楚凡城府深得很呐!装傻好些年,实际是扮作墨辰将军,为朝廷立下好些大功劳。现在女帝提议王府‘预立他当摄政王世子’的消息,各营都传遍了,可您还没正式入京去昭告天下……”
他指尖敲了敲城砖——那是楚凡十岁时随他巡营,用拨浪鼓在砖面敲出的凹痕。彼时众人皆笑楚家嫡子痴傻,唯有他知道,这孩子总在夜深人静时,对着兵书插图发呆,指尖会无意识比划出枪阵的弧度。“慌什么?”楚苍澜忽然开口,声线混着风沙的粗粝,“孤这把老骨头还没进凌霄城,世子位便不算定。传下令去:三日后拔营,沿途布防按‘苍澜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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