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落在地,滚进石缝时撞出半声细碎的“叮”——比当年轻了太多,像片被揉碎的月光。
林莉看着小染被咒文扯着撞向石柱,突然想起她第一次学使飞针时,总说“怕疼,所以要练得快些,这样伤口没来得及痛就好了”。
此刻她指尖的飞针悬在半空,却怎么也刺不下去——眼前的人既是被摄魂箓操控的傀儡,也是被断心箓绞碎识海的活蛊,锁骨处的桂花碎末随着动作飘落,混着她发间的血珠,把那块“不会谢的花”胎记,泡成了再也开不出花的泥。
“他们是饵,也是炸药!”
夜无咎的刀光在红光里划出弧线,却在看见小染眼底那抹极淡的清明时,手腕猛地偏了寸许——那是被符箓碾碎前,最后一丝想喊“林姐姐”的念头,藏在胎记下的、没说完的半句“我疼”。
锁魂链彻底崩裂的刹那,天牢顶部的青砖轰然坠落,银铃的残片嵌进林莉掌心,混着桂花香的蛊雾漫上来,她忽然听见记忆里小染的笑声,和此刻石柱断裂的“轰隆”声叠在一起,把那块曾被夸“像花一样美”的胎记,永远埋进了带着咒光的黑暗里。
早在一年前凌霄城霜降那日,神机营辕门处的铜铃突然急响。
守兵抬头时,便见个身着月白道袍的男子负手而立,道袍下摆的“镇邪符文”随寒风翻卷,腰间玄铁符囊上的“玄”字千卫令牌轻晃——正是赵成明。
他肩背挺直如观中那株百年银杏,霜风掠过发梢时,他抬手将飘到眼前的墨发别至耳后,指尖还沾着未洗的朱砂红痕——那是今早为军士赶制“清灵护心符”时蹭上的,红痕落在苍白指节间,像朵开在雪地里的倔强小花,衬得眉心那点常年绘制符箓沾染的朱砂痣,多了分人间烟火的温度。
出身于隐世宗门符渊观的他,曾是观中最年轻的“地境大圆满”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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