剜走的血肉,从此再也无法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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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着铠,不再配剑,不再上关楼。唯有汤药,日日不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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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横之长大些,开始随蒙阴驻军操练。他每日都回家,偶尔会撞上她对着满桌子幼童玩具发呆,或是闷头擦拭她心爱的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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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就会退到屋外的芭蕉后面躲着,等阿娘出来,再装作才回家。就像他不愿让娘伤心,所以从不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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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他明知是梦境重现,不再似当时不知所措,却不知怎地,难以自抑地垂下两行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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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上忽有绵软的触感,如指腹一般拂拭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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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横之猛地睁开双眼,就见灰白的指尖在眼前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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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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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绵依然躺着,但眼皮半睁,嘴唇翕动,竟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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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横之松口气,忙端起一旁茶几上的陶壶。摸着尚是温的,就倒了杯水,用小匙一点一点地喂他娘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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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绵润过嗓子,勉强发出细细的声音:“何时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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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三十晚上。”顾横之仔细地看着她,生怕哪里有什么不妥,又想到躺久了难受,“要坐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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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绵的面色却很平静,她点点头,再问:“上一餐吃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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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顾横之将她抱起来,在床头放足靠枕,才让她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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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相视一刻,他眼中再不见泪意,只余伤心:“儿子回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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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晚。”君绵抓着他的手臂,把人上上下下地看遍,声音亦蓄出一丝力量,“你在西北做的事,王义先都在信里告诉我了。他说你身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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