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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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环颂再一次出声阻止，“陛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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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人，你还想怎么样？”王正玄立马打断他：“贺今行他有种，自己都承认了，你就别瞎搅和了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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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环颂下意识看向崔连壁，崔连壁微微摇头，没有插手的打算；再看向忠义侯，后者亦不动如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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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不通，也只得作罢，缄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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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查，那就查吧，朕看你们能查出个什么花儿来。”明德帝叹息着拍了拍膝头，撑起身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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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喜连忙指挥卤簿，唱朝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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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鸿锦去追御驾，余下百官恭送，随即议论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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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今行跪在原地良久，待同僚散去大半，刑部侍郎带着两名禁军走到身侧，他才取下官帽，站起来跟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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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贺大人！”一旁作证的妇人也没走，在他经过时，突然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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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今行停步，请侍郎通融稍候，再侧眸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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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佝着身子仰头看清他的面容，刚刚止住的眼泪便难以自抑地再度滚下脸颊。她嘶哑着声音，嗫嚅着说：“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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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今行心下叹息，对她说：“这不是你的错，你是因为我们的争斗才被卷进来，遭受无妄之灾。我也很抱歉，没能及早想到这些并设法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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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不是的……”妇人揪着心口衣裳，反复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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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今行不忍看她如此模样，温言安慰道：“别哭。我入狱会遇到一些麻烦，但请你相信我，我能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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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他面对亲近之人的担忧，惯常说“没事”。后来渐渐明白，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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