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3章

“下官还没说完。”晏尘水梗着脖子，继续说：“第二桩，同年兵马司裁撤改革，翻出一批兵员旧案，其中一部分罪犯被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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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鸿锦脸色微变，当即喝道：“给我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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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尘水自然不听，还要提高声量：“然而行刑那日，有小半死囚被偷天换日，逃脱了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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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尘水你说什么疯话？”和他距离不远的上峰见了鬼似的看他口出狂言，赶紧叫身边的几个下属，“你们愣着干什么，把他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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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狱司郎中的下属也是晏尘水的下属，闻言都有些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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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这个当儿，晏尘水加快语速：“下官质疑大人的理由同上一桩，死刑犯从被押解出牢房，到刑场验明正身、刑罚落地，近身接触的官吏将近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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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聋了，不听吩咐了是不是？”上峰抬脚就踹，一脚一个，终于把人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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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狱吏一拥而上，都是受过抓捕训练的熟手，晏尘水没有反抗，盯着堂上的贺鸿锦吼道：“谁能打通这些人，滴水不漏地换了死囚，一手遮了刑部的天？唯有我们刑部的长官，贺鸿锦贺尚书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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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两边膝弯被各踢一脚，他跪倒在地，两条胳膊同时被拿住反扣，关节剧痛让他神情扭曲：“贺大人你说话啊，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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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了头儿。”身边狱吏在他耳边小声说，随即按住他的脑袋，往他嘴里塞了一团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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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立时寂静，在初升的朝阳里，低级官吏皆大气不敢出，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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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上前几步，拱手道：“堂官，这晏尘水口出狂言，意图污蔑于您，实属大逆不道，请您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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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鸿锦面沉如水，环视整个庭院所有人，声音威严：“两桩都是三年前的案子，半个刑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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