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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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子挺大。”陆双楼收伞越过他，掏钥匙开门，“知道黎肆为了‘押送’你回稷州，不得不假戏真做离京躲藏？同时我也少了一个可以做事的得力下属，不得不亲自四处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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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明悯听出他的嘲讽，跟在他身后道歉，然后解释：“我来是因为有事不得不请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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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说过，你是为了你爷爷才独自进京。”陆双楼虽然不爽，但门开后还是抬臂示意他先进，同时嘴角无声上扬：“你恐怕还不知道，今日朝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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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知道了。”裴明悯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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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双楼顿了一下，反手扣上大门，“晏永贞跟你，不，你俩关联没有这么深，他跟……张厌深通过气？还是他已经去过至城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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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明悯拒绝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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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必这么生气吧？给你爹泼脏水的又不是我。”陆双楼收起往对方伤口上撒盐的想法，对他说：“好吧，你可以说说是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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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明悯确实生气，在得知舞弊案真相的第一时间气得眼前发黑，缓过来就要连夜回城。但张先生问他，回城之后是要先冲进皇宫还是先去质问晏永贞和贺鸿锦，又将他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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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泄了气——在某一瞬间，他第不知道多少次意识到，不论真相如何，他爷爷都没有机会得知，也永远、永远不会再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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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走这边。”陆双楼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在，然后指了指厨房，他回到这座宅子里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去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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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明悯没有再计较，跟在他身后，进入相对封闭的屋里，才将张厌深交代的话一一告诉对方。晏永贞自首之后，有一些需要绝对保密的事情就失去了执行人，由一名职衔不低的漆吾卫补上最合适不过。当然，他并没有提及张厌深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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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双楼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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