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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叙述的语气,将他的推断尽量平静地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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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加重的鼻息与剧烈起伏的胸膛,让另外三人谁都能听出他的自责与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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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能怪你。”裴明悯为他感到惆怅,安慰道:“旧案疑点重重,你尽你所能去找寻真相,这件事绝对不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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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从心关注的却是案子本身,这也是他来的目的之一,“前天你在刑部要立案状告贺鸿锦,不惜把自己搞成现在这副样子,是不是查到什么关键证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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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起正事,晏尘水反倒好受些,没有提及忠义侯,只是吸着鼻子点了点头,说:“明天冬叔送我去大理寺,不,先找盛环颂,把我掌握的所有证据和线索交给他。一案归一案,不管哪个案子,贺鸿锦都别想洗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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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住矮几边沿,环视在场诸人,“舞弊案翻出来,加上这两桩旧案,舆论首当其冲的一定会变成贺鸿锦。因为他刑部尚书的身份,今行的案子也会被延后,就还有翻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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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从心冷笑:“案子还没判呢,他什么错都没有,是被冤枉的无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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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都明白,就别计较这些用词了。”裴明悯即道,自袖中拿出陈老大那份供词,“陛下不许我进京讨个说法,我本来藏身在至诚寺,混进城就是为了此事。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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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罢,柳从心惊怒之余,不解道:“你怎么拿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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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明悯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陆双楼帮的忙……我没提那个蛇头,但他先带我去的安化场,显然早有打算,我只是正好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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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答案,趴着的站着的都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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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冬倒不怎么意外,心想算那小子还有点良心,又瞅着安静的当儿插了一句话,“需要我和星央做什么,尽管安排。”其后便不再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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