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0章

给他吊住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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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多亏你想得周到。”王玡天模棱两可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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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侍郎也笑，眼看到了贺今行那间牢房，连忙快走两步，掏出钥匙要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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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王玡天把他喊回头，“你把钥匙给我，到地上去等，别让人来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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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侍郎犹豫一刻，选择把钥匙交出去，不忘叮嘱：“那您需要什么，到台阶那儿喊一声，我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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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得很干脆，“老仆”侧退给他让路，同时拱手作礼，他随意点点下巴就算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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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不知是狼是狗的东西走远，张厌深垂下双手，抬头望向天顶。木头撑起的地块低矮阴暗，萦绕着潮湿的气息，就像上面镇有一座山，缓慢但不可违逆地朝底下的人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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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其庞大的重量让他心痛，几乎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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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链晃动的声音将他拉回神，王玡天开了牢房的锁但没进去，正看着他，“你去吧，我在过道给你望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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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张厌深跨过牢门，被锁在牢中的人囚衣污浊、披头散发地靠墙盘坐着，对他的到来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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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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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他走到学生面前，为了方便而跪坐，捧起对方的脸，轻轻地叫了许多遍“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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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声苍老温和的音调像呼唤孩童归家的歌谣，飘进贺今行的梦中，将他带回现实。他撑开双眼，苍白的面容一片茫然，许久才艰难地启唇叫了一声：“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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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张厌深重重点头，眼眶酸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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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今行却缓缓扯起一丝笑容，“我这是在哪儿，竟看见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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