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0章

么都没说，让老者戴上兜帽，一并下楼出发去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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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亥时，广袤的夜空浓淡不一，仔细分辨，可以看出漆黑到浓稠处乃片片乌云——不知何时就会有大雨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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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市因此生意平平，刑部衙门的后巷更是空无一人，前后口子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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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姓李的侍郎屏退下属，亲自在角门接待，带笑相迎：“王大人您来了，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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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王玡天虽然官阶一样，但绝不会有人将他们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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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玡天亦习以为常，因为一系列的变故，甚至懒得再收敛锋芒，“收收嘴脸，这是去探监，又不是去吃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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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得是，咱们这地儿毕竟不吉利，晦气。”李侍郎顺着他的话说，完全没在意跟在对方身边的“老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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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厌深安静地缀在后头，刑部狱下地牢的那一坡阶梯依然窄且陡，他腿脚却不如青壮年，只能扶着腻有青苔的石墙慢慢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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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的李侍郎恭维奉承了一路，终于提着心肝颤巍巍地开口：“……那个，陈统领确实一早就传了话，说王大人您要来，但那贺今行的状况难以控制，现在不一定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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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玡天挑眉道：“人昏着我见什么？水泼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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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侍郎斟酌着说：“陈统领天对他动了两次刑，最后是昏死过去的，状况一直就不怎么好……”半点没提自己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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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这么狠？”王玡天想起傅景书的话，心道，难道陈林是要让贺今行死在狱里？可他接手也有三四天了，怎么没直接动手，在等什么？他脑子里转了一大圈念头，不动声色地接着说：“死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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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没有，怎么可能让嫌犯死在定罪之前呢？”李侍郎连连摆手，邀功一般腆脸道：“下官专门拨了个狱医负责给他治伤，这口气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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