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1章

作保，只答应可以送他到稷州读书。陛下也知道，当时我谢家一贫如洗，还有个孙子要供。我们就退而求其次，要了贺三老爷私生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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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玄一拍巴掌，“好啊，原来殷侯几年前就知道啦！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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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皇帝，却被竖掌示意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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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帝按在膝盖上的手屈指敲了又敲，叹道：“殷侯糊涂啊。人人皆知朕这一脉子嗣凋零，朕又如何会嫌弃多一个血脉之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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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话锋一转：“不过，你说有地道，为何当年前往秦王府查看的人没能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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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鸳答：“奴婢从地道离开时，王妃便将入口封死了，大殿又被焚毁，从殿中轻易勘察不出。密道向左，从大殿左侧抱厦斜对的空地往下挖，就能挖到中空。王妃怕尸骨被发现端倪，还特地将一只被落梁砸死的猫……抱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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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明德帝听得想笑，先帝能被猫骨头糊弄过去？不对，他神情一凝，将铜钱丢到御案上，点了盛环颂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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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环颂和他堂官一样，诧异之余，不动声色地注意着王玡天的反应。他认定王氏叔侄当中做侄儿的比叔叔狡诈，如今就验证了他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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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玡天要是没有提前知道这个消息，他能主动提起张厌深，给他们机会翻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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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王玡天这么大公无私，他盛环颂就能当场把这个笏板吃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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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皇帝一声点兵，他下意识应道：“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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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大得整座大殿都是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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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明德帝没心情跟他计较，冷声吩咐：“持朕口谕，开秦王府，查看是否有这么一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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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盛环颂领命，点了一队禁军，走东华门直往秦王府旧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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