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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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林是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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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不能倒下，他的视野仍在旋转，他努力看向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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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陆双楼被钉在墙上，左手伸到背后摸到墙，将自己在刀上慢慢往后挪，挪到背靠着墙，便不能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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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有止血的条件，他不能立刻把刀拔出来，否则很快就会流血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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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长地喘口气，说：“你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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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哪儿去？”贺今行听见了，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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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双楼说：“今儿要来这的，可不止陈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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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来吧。”贺今行缓了缓，膝行到另一边墙根下，手贴在墙上四下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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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我不想看到你死。”陆双楼好久好久没有这样安静地看着他，什么都不用想，“不然我死了，你也死了，好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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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贺今行的喉咙像有刀在割，多说一个字就多被割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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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索半天，终于抠出一颗琉璃珠子，转身去陆双楼那边，几步路仿佛走了几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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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后手吗？那就好……”陆双楼升起些希望，努力将眼睛睁得更大，好看清那张明明越来越近却越来越模糊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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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从四面八方向他的视线焦点围拢，他伸出手挥舞，试图驱散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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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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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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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能问出声，有只手将一粒冰凉的药丸按进他嘴里，再点了点他的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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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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