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贺今行的声音忽远忽近,“你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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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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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今行架起他的左臂,以免他的身体因昏迷而下坠,同时在他耳边低低地念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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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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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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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双楼沉重的双眼自行合上,两缕鬓发无知无觉地垂落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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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就不能说一句,为你活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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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有人帮他呐喊出声,从牢房外面奔到他们面前,左看右看,“都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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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今行不认得这张脸,但记得这个声音,好像是他这位同窗身边的搭档,叫作“黎肆”的人?总之不管是谁,他没有感觉到恶意,便微微偏了偏头,示意对方来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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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半昏迷的陆双楼不知从何得来一点气力,竟掀起眼皮看了黎肆一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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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肆换下贺今行,一边解释:“这事儿真不能怪我。见面没说两句,那几个孙子拔刀就砍,我一个人拦不住啊……你还能坚持么?不能的话我就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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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陆双楼最后骂了一句,彻底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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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若蚊讷,但黎肆听见了,满头大汗地松口气,“还能骂人就行,容我想想,怎么救你……等等,小贺大人这是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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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今行一手提陈林的刀,一手抱着刀鞘,刚刚走出牢房,停下来靠着没被劈倒的木头柱子,囫囵地回答他:“去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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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里还干嚼着一把药丸,就是张厌深昨晚给他那个小瓷瓶,里面剩的药全都被他倒进嘴里了。反正是补药加一点迷药,正好补气又能麻痹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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