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8章

手做的那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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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也，陛下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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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连壁摸着弓弦，指尖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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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大人还有事？”贺冬端着一碗药进来，将他叫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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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连壁回到正厅，看向对方，忽然说：“当年环颂跟我说你出现在春风岭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可能会有如今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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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冬回忆了一下，才想起他说的哪件事，“就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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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走了。”崔连壁负手于身后，走得萧瑟，大袖叠袍摆，落下横支斜逸的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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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不甚明朗，抱朴殿中点亮了足够多的灯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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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明悯被盛环颂带进殿，便屈膝跪下，一直到御驾散朝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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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道行礼参拜过后，盛环颂将应天门外的情况汇报：“……多亏裴公子相助，士子们都劝回了荟芳馆，击鼓鸣冤的那位老人让家属带回，围观的百姓们也都让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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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帝听罢颔首，算是认可他的处理，“今儿辛苦你了，下去歇歇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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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着赶人，盛环颂没法硬留下来，只能遵命告退；临走时瞥了眼跪得笔直的裴明悯，用眼神暗示对方别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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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得此身，才可谋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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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只剩二人，明德帝唤内侍搬来一把马扎，就在裴明悯斜前方坐下，说：“你倒是和你爹一样，很会把控士林风向，引领那些年轻士子的思想，让他们以你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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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裴氏的立身之本，但裴明悯不这样认为：“回陛下，引领大家的不是我，是圣人的道理，是这世间颠扑不破的公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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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帝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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