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8章

“说这些套话就没意思了，朕没工夫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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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明悯坚持：“陛下不信，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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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明德帝笑了笑，笑声落下便是寂静。静默一刻，他又说：“像你爹那样做事不好么，给大家都留有余地，不必彻底地撕破脸，让彼此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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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明悯反问：“有余地吗？臣以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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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帝说：“怎么没有？你爹隐忍多年，朕都明白，都记着，你又何苦来争这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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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明悯伶伶地看着皇帝身后燃烧的烛枝，“一朝一夕尚争得亟亟，遑论一千余个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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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难测，朝舍怜惜，暮成厌弃，谁能说得准呢？\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