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月池将折子都推到一边,又拿出了一张空白的圣旨。
“他既然乖觉,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保那些百姓,又为什么要杀房家的人,一边是朕治下被人毁了家园田地的百姓,一边是于国无功,还天天想着怎么能隐户隐田,从朕手上拿走赋税的蛀虫。”
说话的时候,孟月池落笔都比平时重两分。
“景州长乐堤传闻还是骑鹅娘娘修的,数百年间庇护景州万顷良田,他们房家人竟然说扒就扒了……我之前已经令工部调派人手,用最好的材料把长乐堤重新建起来,这事我有些不放心,让岳持善带人去看一眼。”
“是。”
相伴快二十年,古莲娘早就知道孟月池的行事,知道她骨子里对堤坝水利都极为看重,房家做出这等事,还不如真去扒了孟氏祖坟
——祖坟被扒,她们的陛下说不定只会一笑了之,用了几百年的堤坝被扒了,陛下会把房家的十八代祖宗都扒干净。
“陛下,景州的带头起事之人也是私盐贩子……叶将军的折子上说,百姓可恕,这带头之人还是有一颗作乱之心。”
“盐。”
孟月池说了一个字儿,又沉默许久。
盐铁官营施行了几千年,历朝历代以此法维系国本。
若是站在盐的角度看,朝代更迭,不过是一代又一代人在争夺控制和售卖它的权力,一旦这种权力逐渐丧失,也是这个朝代走向衰亡的时候。
她能走到今日这个位置上,何尝不是因为她把持了大半中原的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