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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他只是觉着尴尬,他是太监,没有殷无秽那样明显的反应,难受的是他自己。容诀不禁替他感到担心,怕殷无秽年纪轻轻就将身子作弄坏了,成日这样也不是事。
故而再次提起分榻而睡,熟料不离开殷无秽房间他都不准,义正词严地拒绝了。
容诀叹了口气,隔日便开始吩咐膳房,给殷无秽做的菜全部换成清热去火的,奈何收效甚微。
少年甫一成长为青年,火气旺盛,一日胜过一日。
容诀在这样的情况下忍耐了一个月,期间我军继雍州之后又夺回了肃州,将敌军逼退百里之后驻扎进汀州地界。
春日将过,此处地理位置接近南方,气候温暖,连厚些的被褥都用不着了,全部换成薄衾。
对殷无秽来说,冲冷水澡都不管用了。很多个万籁俱寂的夜里,容诀被殷无秽周身的温度热得睡不着,但他也没有睁开眼睛,而是继续保持现状安睡。
偶尔殷无秽的呼吸就落在他颈侧、脸颊、或是肩膀处。
容诀感觉得到,殷无秽正在目光深邃地盯着他。或许,那目光中不仅仅是深邃,还含着别的意味。
他掩在薄衾之下的手指紧了紧,抓住被褥边角,睫毛轻颤。
即使是这样,殷无秽也没有发觉。他现在的状态明显很不集中,抑或是,太过集中在某处,容诀不愿猜想现在的殷无秽脑中在想些什么。
每一次就在他以为殷无秽会不管不顾地亲过来时,殷无秽都凭借惊人的意志力克制住了,要么起身离开处理政务,要么浸在冷水潭里练武。
实在忍不住了,捞过容诀散在身后的一缕头发,一遍遍地缠绕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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