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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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不由地想起了谢兰亭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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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生来就不愁吃喝的，可这上京多的是苦命人，就说我要赎的那个花魁，她家里有醉酒的爹、瘫痪的娘、还有赌棍的弟弟逼得她不得不入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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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多的是不得已，不是谁都跟你一样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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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听来还在嘲笑谢兰亭，可现在知道了陈宝香的过往，张知序突然觉得可笑的也许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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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原来是因为活得太苦了，才总想着嫁个富贵人家。”他内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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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起她的他，不就是在质问待宰的羔羊为什么不自由奔跑，笑话濒临饿死的人为什么不多多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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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白读那么多书，竟跟着以貌取人误会了陈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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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倒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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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宝香坦荡地摆手，“我想嫁高门是因为我喜欢，高门钱多有面儿有人伺候，这样的日子谁不想过，跟我原来如何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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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知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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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生出来的怜悯泡泡啵地碎了个干净，溅起的水渍扑了他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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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好一会儿，才无奈地扶额：“真是不能高看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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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好了吧？”陈宝香动了动右肩，脸上也恢复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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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知序跟着抬了抬嘴角：“好了，但外头还乱着，你也别出去了，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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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槐立还未醒转，院子里却有很多人进出，有些是送药诊治的，还有一些披着斗篷，看不清相貌，身形却十分有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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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宝香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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