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会儿，不感兴趣地打了个哈欠，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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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知序却是支着耳朵，时不时听见程安与人寒暄送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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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我已经带到，还请将军与管事务必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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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听着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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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知序撑起陈宝香，想去看看，但她睡得太沉了，他挪动十分困难，等到窗边的时候，下头的人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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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眸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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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与程槐立在之前是没什么交集的，也没有共同的友人，程槐立身边的人他应该都不认识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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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陈宝香耳朵不好，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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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张知序躺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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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第二日一大早，程安就将陈宝香和孙思怀叫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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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有劳二位了。”他笑着递给孙思怀一盘银子，“车马都备在了外头，若有招待不周，还请二位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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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寿在旁边都愣了：“程管事你这是做什么，他们还要给将军施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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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已经转危为安，剩下的有御医在，就别耽误孙药神的功夫了。”程安拦开王寿，似笑非笑地看着孙思怀道，“毕竟张家公子可是孙老的徒弟，当徒弟的尚未清醒，做师父的哪有不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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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知序听得眉心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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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消息张家一直捂得严实，不管是生活起居还是学课拜师，除了些似是而非的传言，外人不会真的知道他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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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程安居然能直接指出孙思怀是他的师父，态度还这般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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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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