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说知道程槐立是她生父的张知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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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早晚会知道，与其从别人嘴里听说，不如她自己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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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投向旁边换下来的盔甲，陈宝香轻声坦白：“两千多刀，我动的手，为免仵作验尸，尸骨在南州就烧了，只带了一罐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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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知序静静地看着她，呼吸放得很轻，似乎还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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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等了一会儿不见后续，他纳闷：“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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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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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没了，你还想听什么。”她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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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这人突然大大地松了口气，然后伸手将她揽抱过去，心有余悸般拍着她的背：“我还当发生了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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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叫大事？”陈宝香震惊地伸出自己的手在他眼前晃，“我亲手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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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领旨去南州不杀他，难道还真请他回来当镇北将军？”张知序一脸莫名，“那陛下不白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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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是这个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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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宝香还是不敢置信：“你不觉得我可怕吗？亲生的爹我都下这么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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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她的指缝，有点嫌弃地皱了皱鼻尖，拧了帕子就抓过去擦：“你一路都没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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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血太多没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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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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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地将她的指缝清理干净，张知序满意地翻看了一遍，然后才轻松地道：“亲生的爹也分善恶好坏，他没怀你十个月，也没养你教你，不但滥杀无辜还贪赃枉法，你不杀他，对得起天凝山和边塞城外的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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