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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淑贞跌坐在玫瑰椅上,腕间翡翠镯子磕在扶手上:“若那丝绸船没烧...你这是要把侯府逼上绝路啊!”
“可它烧了。”沈嘉岁捻起块桂花糕,酥皮簌簌落在裙摆上,“如今市面上的生丝涨到八两,我那些蜀锦价格翻了约莫三番!”
“那统共就是四十八万两?!”裴淑贞突然抓住女儿肩膀,丹蔻掐进锦缎里,“你爹一年的俸禄才八百两!”
沈嘉岁任母亲摇晃,目光落在多宝阁的珐琅瓶上。
那里头插着支枯荷,是前儿燕回时送来的,说是“留得残荷听雨声“。如今想来,倒是应景。
“娘可记得去岁江南水患?”她忽然开口,“当时米价一日三涨,最后翻到二十倍。”
裴淑贞怔怔松了手。
窗外忽然卷进阵急风,将案头的礼单吹得满屋乱飞。
沈嘉岁伸手抓住一张,赫然写着“求购杭绸百匹“。
“这才刚开始呢。”她将礼单折成纸船,轻轻放进茶盏里。
洒金笺吸饱了茶水,渐渐沉入碧绿的茶汤中,像极了那夜在运河沉没的丝绸船。
暮色渐浓时,沈嘉岁独自站在库房前。
夕阳给堆积如山的绸缎镀上金边,恍惚间记忆又回到原书大火那夜。
火舌舔舐着云锦上的缠枝莲纹,原主在浓烟中攥着半截焦黑的账本,哭得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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