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姑娘,燕大人送来的信。”紫莺捧着漆盒跑来,打断她的思绪。
盒中躺着支并蒂莲金簪,簪尾刻着极小的一行字——”待价而沽”。
沈嘉岁将金簪别进发间,忽然听见前院传来马嘶声。
燕回时一袭月白长衫倚在门边,手中折扇轻敲掌心:“沈姑娘可听过奇货可居?”
檐下灯笼次第亮起,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绸缎堆上,仿佛给这些华美的织物绣上了暗纹。
……
金乌西坠时,姚掌柜的算盘珠子崩了一地。
他盯着账房送来的价目单,枯瘦的手指掐进黄花梨桌面:“五两!前日五两能买一匹的次等绸,如今只够扯三尺!”
“掌柜的!”伙计跌跌撞撞冲进来,“永定侯府开门了!说三等生丝还是五两一匹!”
姚掌柜撞翻了青瓷笔洗,墨汁泼在账册上,染黑了“亏空八千两”的字样。
等他赶到侯府角门时,正见高掌柜的马车碾过青石板,车辙深得像是载着金山。
“沈小姐仁义!”周掌柜捧着契书作揖,袖口金线在暮色中发颤,“只是这取货地点?”
沈嘉岁倚着紫檀雕花椅,指尖掠过案上那尊翡翠白菜:“京郊十里亭往西,有片桃林。”她忽然轻笑,“各位掌柜当年囤生丝的仓房,不就在那儿么?”
众人脸色骤变。
去岁他们联手抬价时,正是在那处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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