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截断话头,“昨日酉时三刻,您府上管家是否在醉仙楼买了三坛二十年陈酿?”他掸了掸绯袍上的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下官还听说,您上月收了扬州盐商的贿赂,眼下天灾,大人可别哭穷!”
“胡说!”御史大夫气急败坏。
“够了!”龙椅传来一声轻叩。皇帝摩挲着翡翠扳指,“永定侯。”
“臣在!”
“你女儿...许的哪户人家?”
沈文渊额角沁出汗珠:“尚...尚未许配…”说着,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燕回时。
“传旨。”皇帝突然起身,明黄龙纹掠过丹陛,“永定侯嫡女沈嘉岁,贤良淑德,特赐玉如意一对,珍珠十斛,着内务府督办嫁妆。”
燕回时扶起受宠若惊的沈文渊:“侯爷这招釜底抽薪,妙啊。”他压低嗓音,“八十万两留七十万作皇商本钱,十万换圣心,值当!”
“嘿嘿,都是岁岁教的,我也不懂。燕大人自己知道就好。”沈文渊小心翼翼地拽了拽“未来女婿”的袖子,干笑了两声。
“自是当然。”
朝堂的金砖地上,燕回时的雪青补子官袍格外扎眼。
他袖口磨出的毛边扫过白玉笏板,在满殿朱紫中像片褪色的雪:“臣,捐百两。”
死寂中响起倒抽冷气声。
负责记录赈灾银的户部员外郎,闻言狼毫笔抖了抖,墨汁在宣纸上晕出个黑点——谁不知燕大人赁居京郊破院子,每日徒步两个时辰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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