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冰棱,“元宝哥这些年读书的束脩,还有往后聘礼,娘亲也备齐了。”
章嬷嬷应声抬进口樟木箱子,铜锁“咔嗒”弹开的瞬间,晁氏眼都直了。
码得齐整的官银锭子白花花晃人眼,细算竟有四千两之数。
“侯爷既允诺照拂薛家子女婚嫁,“裴淑贞搁下茶盏,“自然不会短了元宝这份。”
薛锦艺突然伸手按住箱盖:“娘,元宝还小,这些银子先给我添妆罢。”
“你弟弟可是薛家独苗!”晁氏像护崽的母狼般扑在箱子上,镶玛瑙的护甲在樟木上刮出尖响。
她在桑府当姨娘这些年,月例银子还不够买盒螺子黛,这箱银子够她给元宝置办三进宅院。
少女忽然凑近晁氏耳畔,吐气如兰:“娘可知三皇子书房挂的《九州堪舆图》有多大?”染着蔻丹的指尖在银箱上画圈,“那图上标着三十六州府,女儿要的,是能在图上添笔墨的位子。”
晁氏打了个寒颤。
女儿眼里跳动着幽火,像极了她当年爬桑老爷床榻时的眼神。
“等女儿在皇子府站稳脚跟……”薛锦艺握住母亲颤抖的手,“莫说四千两,四万两也使得。”
“当真?”晁氏闻言大喜,顿时露出贪婪的嘴脸,“好,娘都听你的!”
日头西斜时,三皇子府的青帷小轿停在角门。
没有喜乐喧天,连盏红灯笼都不敢挂——宫里熹妃娘娘听闻儿子纳了个寒门侧室,气得摔了最爱的钧窑梅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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