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瑜单手撑着下巴望向费力兮兮抱起花瓶的戚闻,眼神里饱含顽劣,他带着笑意说,如果花瓶碎了是需要赔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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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闻并不想在为父母报仇之前就背上天价债务,仇人摇身变债主的滋味儿他一点也不想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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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个深蹲并不难做,却让戚闻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自我和司瑜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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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高度紧张之下,司瑜所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机械地牢记在心,身体先大脑一步快速熟悉司瑜的指令,自此,他再也没有在司瑜入睡之前睡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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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花瓶还是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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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因是受罚时间司瑜在书房整理文件,忽然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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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的两难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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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以来地训诫和警告已经让戚闻形成肌肉记忆,在受罚时潜意识已经将那个破瓶子当成最高优先级,即便天塌下来,花瓶也要后于他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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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个指令是司瑜赋予他的,很难说孰轻孰重,那一瞬间他脑海中闪过一条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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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司瑜离场,这个惩罚根本毫无意义,可如果瓶子碎了,司瑜醒来会有更折磨人的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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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司瑜向后倾倒的那一刻,戚闻几乎是下意识地丢开了手里的花瓶,冲上去接住了司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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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血糖所致,司瑜的嘴唇没有一丁点血色,失去意识前,他还执拗地望着戚闻,虚弱地动了动唇:“瓶子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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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瑜的眼神不再凌厉或嘲弄,空洞得只剩漂亮,剔透的琥珀色浅眸像两颗镶嵌的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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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起源,天地混沌,似乎都从那里孕育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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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闻望着那双眼睛,辩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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