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端叫人觉着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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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枝以为一切都在意料,自己就不会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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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工作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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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她整理好文档,合上电脑,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下意识用手背试了下额头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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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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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枝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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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过体温,38.9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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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高烧。不能硬扛,要吃退烧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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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枝也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翻到药,喂下去,然后爬回床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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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记得一会儿冷到蜷缩,发抖,一会儿热到呼吸里都像是炭火,浑身的肉与骨都在高烧里疼得厉害,生理性的眼泪掉进散乱的长发里,被热度蒸干,然后又一次从眼角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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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广平早有了他新的完整的家庭,廖叶在外地,庚野将她的手机号放进了黑名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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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枝在烧得朦胧时数着自己的亲人与爱人,然后忽然想起了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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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很久没有去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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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夜,在这场叫她身心俱疲的病里,她烧得意识不清地想起那个已经离开了她十几年的,在记忆里早已面容模糊的女人。想林雪棠在最后六年的人生里,在她被丈夫抛弃、独自与癌症抗衡的那六年里,她是如何一个人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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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也很疼吧,比自己绝望得多,所以才会在疼到神志模糊时,那样阴森又恨地瞪着她年幼的女儿,嘴里呢喃怨恨地念着“都是你”“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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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想要生下一个孩子,那她或许会在27岁确诊卵巢癌前,已经作了切除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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