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洪武二十五年,懿文太子病逝,父皇曾召见燕王,想改立他为太子。但燕王拒绝了,父皇一怒之下销毁了山河珏,从此不再提传位之事。”
方孝孺震惊抬头:“所以……忠勇伯手中的珏是……”
“是父皇偷偷留下的唯一一块。”朱允炆望向窗外的夜空,“燕王当年拒绝继位,是因为他知道,藩王继位必引天下大乱。但现在……”他握紧拳头,“梅花卫却想借遗诏之乱,让藩王与朝廷两败俱伤,他们好趁机复国。”
他忽然转身看向方孝孺:“传朕旨意,着忠勇伯明日前往淮安,宣梅殷进京述职。另外,”他取出半块并蒂莲佩,“将这玉佩交给忠勇伯,他会知道如何用。”
丑时三刻,燕王府在京别邸。
朱瞻膳盯着桌上的两份密报,一份来自胡广,说燕军已顺利借道大宁卫,朵颜三卫正整装待发;另一份来自忠勇卫,说南京城防图已被梅花卫篡改,聚宝门的火器实则是陷阱。春桃忽然推门而入,手中攥着从徐府搜出的密信:“小王爷,这是徐辉祖写给梅殷的,上面说‘时机已到,可举事’。”
信末盖着的正是宁国公主的私印。朱瞻膳忽然想起朱允炆的并蒂莲佩,摸出怀中的半块玉佩——那是方才在谨身殿外捡到的,与徐辉祖密信上的印泥纹路竟完全吻合。
“春桃,”他沉声下令,“备马,我们立刻去淮安。”
“可是皇太孙让您明日再出发……”
“等不到明日了,”朱瞻膳系上佩剑,“梅花卫的‘时机’,就是皇太孙装病的消息传到淮安之时。梅殷若起兵,南京将腹背受敌。”他忽然看向墙上的《大明舆图》,手指在淮安与南京之间的“盱眙”处点了点,“通知忠勇卫,在盱眙设伏,务必拦住梅殷的先头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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