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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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纪海没有反应，他听到自己的呼吸正逐渐急促起来，并不是因为慌乱，而是因为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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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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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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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荣纪海对上休的双眼时，一切怒火都被强行闷灭，只留无法揭过的余烟与狼藉，却再怎么都无法对着休发泄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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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的龙瞳里充盈了水汽，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这还是这几天以来，休第一次，这样直接又坦诚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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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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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纪海悲哀地发现自己没办法杜绝这样的侥幸心理，但那双眼睛里含着的泪水又是那样真实，让他甚至不忍再揭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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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也会有眼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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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毁灭一切的大火，与能熄灭一切的泪水，会同时存在在一个物种的体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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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纪海放下膝盖，向下卡在休的双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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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从宣泄的怒火在复杂的心软下异化为另一种极端而偏执的情绪，他一手依然扣着休的两只手腕，卡着脖子的手却放开，微微上滑，抚过休的颈侧，耳廓，又覆盖住休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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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在这细微的动作变化间感知到什么，曾经在书上看到过的情节骤然回放起来，紧绷的身体顺从地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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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颇为无辜地用那双含满了水汽的龙瞳盯着荣纪海，顺从地让对方扣紧自己的手腕，关心地询问道：“你之前好像很喜欢我的尾巴和角，我可以再变出来的，你想摸摸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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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笨拙地求欢，好像只要这会儿荣纪海能带过今晚的事情，他什么都愿意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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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纪海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沉沉地凝视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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