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半个多月,京城里暗流涌动,却静得诡异。
这日早朝,御史周昌正慷慨陈词弹劾吏部选官不公,忽见太子殿下温和开口:
“周御史方才说‘举贤不避亲’,孤却想起一事——您那位连《孟子》都背不全的内侄,去年是如何进了国子监的?”
周昌脸色“唰”地白了:“殿、殿下!此事……”
胤礽笑容清浅,从袖中抽出一份文书:“巧了,昨日孤恰好看了一份国子监的录名册,上头墨迹犹新,像是后来补的?”
周昌腿一软,当场跪倒在地。
又过了几日,内务府总管海拉逊上报宫中用度,字字句句哭穷。
胤礽慢条斯理地翻着账本,忽然指尖一顿:
“这‘琉璃瓦’一项,每片报价十两?孤记得前儿老十三淘换宫外玩意儿,说西华门外瓦匠叫价,上好的琉璃瓦也不过二两一片?”
海拉逊汗如雨下:“殿下明鉴!这、这是经手奴才……”
胤礽抬眼,眸光清凌凌的:“哦?那经手之人现在何处?叫来孤问问?”
海拉逊扑通跪下,再不敢言。
最绝的是宗人府右宗正永恩。
他前脚刚参了裕亲王福全“纵容家奴欺压百姓”,后脚自家庄子就出了大事——几十个农户扛着锄头直奔顺天府,哭诉永恩家的管事强占民田、逼死人命。
证据确凿,连当年画押的假地契都被人翻了出来,墨色簇新,日期却写的是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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