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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恩气得浑身发抖,在府里摔了一套茶具:“定是太子!除了他谁还能把假契做得比真的还像?!”
幕僚战战兢兢:“爷,慎言啊!顺天府尹可是太子门人……”
永恩跌坐椅中,面如死灰。
这群人吃了哑巴亏,偏生半个“冤”字不敢喊。
更可怕的是,太子从不亲自发难,总是一副“偶然得知”“恰巧发现”的模样,连皇上都夸他“明察秋毫”。
这日散朝后,几个倒霉蛋聚在值房,面面相觑,皆是一脸菜色。
周昌捂着还在发抖的腿,压低声音:“诸位……近日家中可还安好?”
海拉逊苦笑:“安好?昨日太子‘关心’奴才老母寿辰,竟连三年前收的礼单都列出来了……这、这谁还敢不安好?”
永恩咬牙切齿:“他这是猫耍耗子!等着咱们自己吓死自己!”
一旁始终沉默的佟国维忽然冷冷开口:“诸位若当初手脚干净些,何至于今日?”
几人顿时噤声,心里却暗骂:老狐狸!你佟家倒是撤得快!
值房外,胤礽正缓步经过,隐约听见里头动静,唇角微不可察地一勾。
何玉柱低声问:“殿下,可要……”
胤礽摆摆手,声音温和如常:“由他们去。孤近日读《资治通鉴》,见太宗皇帝云‘水至清则无鱼’,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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