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孙院判,您说……皇上今日这关,咱们算是过了吧?”
院判叹了口气,端起已经凉透的茶喝了一口,滋味苦涩:
“今日是过了,明日呢?后日呢?殿下那脉象……唉,皇上悬着心,咱们就得日日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当差。”
另一位擅长儿科的刘太医苦笑着接口:
“已经好了很多了,比起早年,咱们现在已是烧了高香了!
你们是没经历过那时候,皇上但凡觉得殿下咳嗽声重了些,咱们太医院从上到下,轻则罚俸革职,重则……”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哪像现在,最多就是挨顿骂,骂完了还得让咱们滚回来好生当差想办法。这已是天大的恩典了!”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脸上露出心有戚戚焉又略带庆幸的表情。
一位胡须花白的老太医捋着胡须感慨道:
“这倒是实话。说来,还是太子殿下仁厚。
每回皇上动怒,多是殿下在一旁温言劝解,‘皇阿玛息怒,是儿臣自己不争气,与太医们无干’、‘诸位大人已尽心,还需慢慢调理’……这样的话,咱们这些年听得还少吗?
若非殿下屡次回护,我等项上人头,怕是早已……”
“是啊是啊,”
旁边立刻有人附和,
“殿下虽则体弱,可这份宽仁,真是没得说。咱们呐,也就是仗着殿下这份仁慈,才敢硬着头皮日日去奏报。”
值房内一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众人都在感念太子的恩德。
但很快,另一种更微妙的不安情绪开始蔓延。
&nb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