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见桃花照玉鞍/魔尊徒弟买一赠一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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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将她一并拉进来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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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摇至今只要一闭眼，就好像仍能感觉到那颗太阳似的光团将天地映得一片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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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觉着，用“光团”这种词形容，实在有辱它的浩然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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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摇根本无法想象，像慕寒渊那样七情不显的人，怎么可能会在七情之海里有这样一段记忆——就仿佛只这一段记忆，就已吸纳走了他人生里全部至深至切的七情六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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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仅仅是恐惧，即便恐惧一般就是世人七情之海中最极致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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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样磅礴到可怖的，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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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还凤城前，云摇一直都是这样笃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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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城门内，她看到了那场盛大的祭礼，还有城中祭台最高处，那个被缚在满是铁棘的绞刑架上，衣衫已被新旧的血层层叠染得尽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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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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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刻满血色符文咒印的长枪，当胸洞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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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冰冷地横贯过他的心口，将他悬刺在那高耸的祭台刑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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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从少年身前淋漓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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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祭台下，欢呼、祷告、祈愿，城中的老人们激动地流泪，孩童大笑着手舞足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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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像是一场灭世前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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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架旁，不知是巫祝还是神婆的一身褴褛的祭礼主持捧着咒书，随着祭台下一潮盖过一潮的高呼，将那一根根刻着符咒的长锥，如凌迟地深楔进那少年恶鬼的每一根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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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摇僵在身旁狂潮般的呼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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