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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对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有段时间,陈今昭浑身僵硬如那案桌旁的盆栽,直待那股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整个人方似重新活了过来。
“平日里都读些什么书。”
问话的时候,姬寅礼随手翻开案上厚厚的那卷《天工开物》。在他看来,这类奇技淫巧的书,应是那探花郎用来随便打发时间的。
“近段时日公务繁忙,臣下未……未抽得出时间来多读书。”
陈今昭声如蚊蚋,自虚了三分。
其实早些年的时候,她还会每日早起温书,背些经义注解,文章诗赋,为的是有朝一日能去书院做个先生,教书育人。可后来,眼见着辞官越来越无望,她渐渐就有了懈怠的心理,对经史子集也不再那般上心了。如今,更是重拾起自己喜欢的杂学,是怎么开心怎么来。
姬寅礼啪的合上案上的书,抬了眼皮,看向距离他足有十步余远的人,“你年纪尚轻,有大好前程,莫要荒废光阴。杂学经学根基与治世镜鉴、以及律令实务类的研习典籍,你要常翻、常读、常记,温故而知新,不可懒惰懈怠。”
陈今昭心猛得一跳,为何这话听起来像似对她寄予厚望。
姬寅礼未等她多加细想,已经起身离开。在路经她旁侧时,意味深长道:“以后见本王不必站得那般远,吾非噬人恶兽,不吃人肉。”
说罢,与那公孙桓笑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