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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究还是成了阴司鬼域里的一把杀人刀,再也做不得如玉真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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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房里的炭盆不知何时熄了,没有他的准许,无人敢擅自入内添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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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了动发僵泛冷的身子,披好狐裘,起身走出值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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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又下起了雪,乌云并不浓密,未曾遮住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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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靴踩过松软落雪,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卫凛慢慢走出北镇抚司的大门,肩头落了一层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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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笼罩,月色清冷,折射的雪光映照在他冷淡俊瘦的侧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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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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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走在无边的旷野里,不见来路,亦不知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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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不远处响起一道轻柔甜净的声音,脆生生的,将昏暗沉寂的夜色撕开一道缝隙:“夫君,我来接你下值啦!”\n\n\n\n', '\n')